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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孤辰劫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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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七七瀟灑的消失在視野後,雲樓轉身朝著朝著山路走去,仙人的府邸坐落在奧藏山的山頂,雲樓爬上去頗費了一番功夫,

然而功夫不負有心人,登上山頂的那一刻,一片湖泊映入了雲樓的眼簾,裏面生長著一些高出水面的水生植物,和一些漂浮在書面上的秋色落葉,一個又一個的雕刻成雲狀的巨石排列在其中,組成了過河的石橋,

踏過巨石,山洞中藏著的便是流雲借風真君的府邸了,上前敲了敲門,今日的流雲借風真君正好在,門內傳來了一聲應答,

“來了。”

而後秘境的大門緩緩開啟,流雲借風真君從裏面走了出來,

“真君您好,我是受甘……”

“放肆,你這魔神委實猖狂,竟敢闖入我絕雲間來!”

流雲借風真君大怒,猛的揮動雙翼卷起一陣颶風,直將雲樓掀翻到剛才踏過的水池中,這還沒完,騰到空中的流雲借風真君飛速的俯沖而下,若是中了這一招,怕是有雲樓好受的了。

千鈞一發之際,雲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了那封甘雨給流雲借風真君的信件,高舉過頭頂道:

“真君且慢!”

流雲借風真君認出了甘雨的筆跡,剎住了腳,一把奪過那封信件看了又看,而後駭然又不可置信的道:

“甘雨怎麽會和魔神結識,你是不是使了什麽詭計。”

對於流雲借風真君對魔神的誤解雲樓表示很是無奈,重新變回真身,用熟悉的方式指著自己對流雲借風真君道:

“真君,你好好的看看我,我是當年第一個和摩拉克斯締結契約的魔神來著。”

流雲借風真君聽了這話,歪著頭將雲樓的真身從頭到腳的看了又看,而後終究是從那遙遠的記憶裏找到了雲樓,繞著她踱著步子,

“當年的那個魔神,似乎確實是長成這樣來著,看來我是錯怪你了。”

流雲借風真君哈哈幹笑兩聲,而後用翅膀環住了雲樓以示親厚,又或者是為了掩蓋剛才的尷尬,禮貌的寒暄了幾句,嘆了口氣道:

“甘雨這孩子,勞你費心了,她為半仙之獸,與璃月人類相處多有隔閡,有你一個魔神作伴,倒也讓我安心了。”

“豈敢豈敢,我還要多依仗甘雨小姐照拂才是。”和凝光刻晴她們待的久了,雲樓的客套話也說的很是像樣。

流雲借風真君撲了撲翅膀,眼尖的瞄見了雲樓籃子裏放著的清心,翼尖一指問道:“這清心是……”

“哦,這些啊,這是甘雨小姐托我帶回去的,她說很是思念絕雲間清心的味道。”

“這孩子,也不知道知會我一聲,我這裏還有不少存貨,雲樓小姐請跟我過來拿一些吧。

”流雲借風真君絮絮叨叨的,像極了一位掛念女兒的孤寡老母親,說著便推開了秘境的大門,要邀雲樓進來坐坐。

雲樓也不好拒絕,跟在她身後聽她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話,“甘雨這孩子啊,自從那年卡死一個巨獸後,任憑我如何勸說,就是再也不肯多吃了,現在看上去瘦了許多,遠沒有小時候胖嘟嘟的樣子可愛了。”

“啊!”雲樓瞳孔震顫,怪不得甘雨不讓她提起她戰勝巨獸那件事,原來原因再此啊。

見她感興趣,流雲借風真君充分發揮了她很會聊天的特性,已經很久沒人願意這樣聽她嘮嗑了,這回可終於逮到了一個,拉著雲樓就在石凳上坐下,喋喋不休的說了許久,

“甘雨那孩子啊,小時候胖嘟嘟的,一失足就會咕嚕咕嚕的從山上滾下去,好在麒麟不怕摔……”

流雲借風真君願意說,雲樓這個愛吃瓜看戲的性子更是恨不得手裏揣一包小蝦蟹磕著才覺得過癮,二人一見如故,一直談論了許久,直到流雲借風真君談論起她前幾年收的那個徒弟申鶴是,雲樓才一拍腦袋站了起來,

“對了,申鶴!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隨即向流雲借風真君解釋道:“據說申鶴這幾日想要了解些璃月港的事情,甘雨還托我來和申鶴解答一些疑惑來著。”

“原來如此,申鶴今日似乎沒有走遠,你若是去見她,請帶上這個,我那徒兒命格孤煞,易生殺心,容易傷到身邊人。”流雲借風真君送上一枚信物,好心的說道。

雲樓便帶上了那枚信物踏上了尋找申鶴的路,確如流雲借風真君所說,雲樓在離此地不遠的池塘邊,對著水面正要為自己的滿頭白發紮上紅繩,

察覺有人出現,申鶴將紅繩握在手中,滿頭白發披散下去,不過雲樓可沒工夫欣賞冰美人梳妝的好景色,因為她從申鶴的眼中看見了不加遮掩的殺意,

果然下一個瞬間,申鶴閃身近前,一張冰符箓就要往雲樓頭上貼去,

“不愧是師徒,連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做法都一模一樣。”雲樓略感疲憊,如法炮制的將流雲借風真君的信物舉到面前,申鶴果然收了手,

“原是師父的客人,得罪了。”

雖是這麽說,但申鶴面上卻沒有一絲的歉意,冷冰冰的,這幅表情不禁讓雲樓想起某個目送著下山的小姑娘,冰系神之眼的持有者都是這麽冷冷的嗎?

這申鶴和流雲借風真君真是兩個極端,真君的話那麽多,申鶴卻不怎麽說話,弄的雲樓還一時反應不過來,只好自己充當了流雲借風真君的角色,

巴巴幹笑兩聲,坐到她身邊表明來意,“我聽流雲借風真君說你想了解些璃月的風俗,不妨問問我,我在璃月生活也有些年頭了。”

“……”

申鶴看上去有些掙紮,良久她才開口發問,雲樓來此之前做了充足的準備,什麽璃月的節日,習俗,景色通通都做了覆習,豈料申鶴一開口就問,

“在璃月,如何向重要的人表達心意?”

“哇哦!!!”雲樓倒抽一口涼氣,這這這,這是什麽不加掩飾直白又熱烈的少女情思啊!

早些年看過的話本和戲劇促使著雲樓這個千年單身魚義無反顧的充當起了申鶴的情感導師,替申鶴盤算起來。

“你那位重要的人他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呢?”

申鶴搖頭,“我並不知道她喜歡什麽,我只在她上山拜見流雲借風真君時見過她。”

“一見鐘情!”雲樓更激動了,看上去有些猥瑣的搓了搓手,面上的笑意都有些遮掩不住,

“璃月的話,似乎重要的人之間一般會送花來表達情意。”

“是這樣的嗎?”申鶴認真的聽著雲樓的話語,眉頭微皺,而後詢問道:“可以將你當作那人讓我做一些練習嗎?”

雲樓表示義不容辭,便看見申鶴從一旁摘下一朵花來,眼中滿是認真,

“我名申鶴,命格孤煞,易傷身邊人,自那日在山中見你,我便覺得唯有你才能壓抑我的心性,若你明白我的心情,便請你留在我的身邊。”

這番話讓雲樓感動的不行,拍了拍申鶴的肩膀表示一定能一舉將他拿下,只是這花有些不對,要是換成其他的一定會更好。

“不好嗎?該用什麽花才行。”

申鶴請她指點一二,面上卻還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璃月人不喜白色的花朵,若要送人的話,都以紅色為佳。”申鶴聽了此話,將手中的清心丟掉,雲樓倒是愛惜的將其裝進了籃子裏。

“我聽聞蒙德有種叫做風車菊的花朵,色澤比絕雲椒椒還要紅上幾分,現在去采的話……”

雲樓大驚,連忙攔下她道:“其實送花也就是一個心意,若有心,又何必特意送什麽紅色花朵,倒不如送些更有意義的物件,更顯得情誼珍貴。”

“更有意義的物件嗎?”申鶴沈思片刻,轉而指著身上束縛的紅繩問,“這些師父賜予我的紅繩伴我同行多年,壓抑我的殺心,算不算得是有意義的物件?”

“算的算的。”雲樓瘋狂點頭以示肯定,且不說也不能真讓申鶴去蒙德,這隨身佩戴多年的紅繩也確實算得上是情真意切的禮物了。

“那麽送物的事情已經算是解決了,再一個就是要多笑一笑啊,不要這樣冷冰冰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這樣可以嗎?”申鶴問雲樓,可雲樓壓根沒從那張臉上看出來任何可以稱之為笑的表情,不禁上手將申鶴的嘴角向上扯了扯,

“是要像這樣哦!”

可是隨著雲樓手指的離開,申鶴的臉卻又恢覆了之前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改變,望著申鶴那渴求肯定的目光,雲樓違心的點了點頭,

“嗯,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交代完申鶴一些其他事情後,雲樓的“教授”便到此為止了,眼見天色近晚,雲樓匆匆和申鶴與流雲借風真君告別下山了,

她所沒看見的是,少女坐在池水邊,將一截紅繩依偎在面頰,露出了滿是柔情,發自內心的幸福笑意。

山路長漫漫,雲樓開始回想起申鶴的描述來,

“蓄著金色的頭發,身著異國服飾……”

還是個外國人呢,聽描述應該是蒙德那邊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份描述顯得好生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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